云扬殊拽着柳瑶钻进帐篷里，要逼迫闻止的是他，但最后失控的也是他，心头的火无根无名，只是不断烧灼，每当他以为自己将之扑熄，可一旦有一点热气便又死灰复燃。

柳瑶近来很乖，没有惹过他生气，可谁叫他偏偏要这个时候撞上来？

“别哭了。”

柳瑶被摔倒在地上铺着的毛毯上，似乎是想要站起身，但撑起一半身子又放弃，失力地躺倒进那张蓬松柔软的毯子里，他眼角的泪已经干涸，喃喃道：“你恨我，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

“没有。”云扬殊蹲下身，用帕子擦拭柳瑶的脸，动作轻柔，近乎像是带着爱意。

“那为什么？”柳瑶的眼珠转向云扬殊，整个人都仿佛失去了光彩，死气沉沉。

“不行么？”

柳瑶撇撇嘴，但没有哭出来，只是哽咽道：“云哥，我只想要你。”

两人之间静默了很久，柳瑶又道：“我明白了。”

“云哥，我愿意的，”他深吸了一口气，“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

“你知道要做什么吗？”云扬殊又心软了。

“我知道。”

“那你说说。”

“……你要我经历你所经历的一切，去、去卖身……”柳瑶委屈又哀怨地看向他，“对吗？”

这视死如归的表情把云扬殊逗笑了，“怕吗？”他真没那么坏，但他也不想告诉柳瑶，他其实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

“不怕，”柳瑶突然觉得没有那么不可接受，此刻的云扬殊在温柔地拥抱他，轻轻拍打他的背，他最害怕的噩梦已经结束了。眼前的人是活的，是热的，他又能闻到那股浅淡的清香，还可以得到亲昵的爱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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