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扬殊幼时第一次见到残月就觉得熟悉，被一把抱起来的时候也不反抗。他记不得自己如何被舍弃，又是如何被残月救下，他根深蒂固的认为，这位漂亮得像仙子的人会对他很温柔。

仙尊身上带着一种冷香，随意挽起的发散落几缕，落在他的脸上，也是凉的，像一把雪。仙尊带着他飞得很高，那些绵软的云不见了，只有稀薄的冷气。

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这个场景，师尊惯常用的天木香到底是冷香还是暖香，他也已然记不清。

眼皮上贴了一点冰凉，然后是脸颊，鼻尖……

云扬殊艰难地睁开眼，眼皮上的东西落了，但没有声音，他看见一张脸，很熟悉。

“计……寒都？”他的喉咙嘶哑，是在灵气冲撞间被撕坏了。

计寒都赤身裸体，胯间那根曾经肏得他发疯的阴茎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甚至不自觉咽了咽口水，那是被使用过无数次的身体里成长起来的饥渴。

他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才发现自己被一堆不知何处而来的石子盖住，蹲下身来的计寒都手里捧着同样五颜六色的石子，正要往他身上放。

云扬殊拦住了他，“计寒都，你在做什么？”

他不知道计寒都是否恢复，这浓烈的灵气或许能让朱雀的后人得到些好处，但也没人能说得准。

计寒都一脸懵懂，张开嘴，嘴唇张合，半天才发出几个含混的音节，云扬殊仔细听了几遍，才知道计寒都在喊他“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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