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万斯言说的地方，要从疗养院右侧的公路盘绕而上，陈青找人问了路，在路边一座凉亭里和万斯言会合。

两人乘车顺着路渐渐入了深山，将先前的明亮日光远远甩在后头，森森古树遮在头顶，空气湿重，肺里只剩下清新凉意。越往深处，视野就越狭隘了。

单独面对万斯言，陈青难免有些尴尬，一来，他曾经意外撞见过这个人和苏雪生做那样的事，即使就像万斯言说的，他和苏雪生只是炮友，但炮友对陈青来说是个模糊的概念，两个人都赤裸相见了，还能是清白关系吗？可他也不明白，万斯言为什么能那么干脆地抛下苏雪生离开，看起来丝毫没有留恋。换做是他，说走就走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二来，万斯言知道他和苏雪生现在的关系吗？

要说以前，陈青是下意识地不去想这些事，今天不知是怎么的，问题盘亘在心头，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思索再三，陈青握了握拳，打破了车里的静寂，“你带我来这里要干什么？”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万斯言正专注地看前方，闻言微微偏了一下头，“问这个干什么？怕我在山里杀人抛尸啊？”

陈青被他的语气逗得有些想笑，“欸，这是哪里的话。”

“我知道你担心苏雪生，但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嘛。这样，要不给你男朋友打电话报个平安？”

万斯言说的自然，连陈青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摇摇头，“这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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