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救不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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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打你，你也不反抗？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我终于问。

“没有，不是家暴，我们顶多算互殴。”他苦笑道。

我想起周煜一瘸一拐的样子，没有说话。

杯子里的水很快就被我喝光了，我端起杯子又放下。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杨毅站起身就要走。

在他准备开门的时候，“抱歉。”我在他背后说。

杨毅诧异地转过头来望着我。

我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但是我现在想起来，大学的时候你对我很好，我一直把你当兄弟，我从前没有察觉到你的心意，是我迟钝，让你难受了。”

杨毅有一瞬间的愣神，然后无奈地笑了，“江渝，你一直都是这样。你一直都是最理智，最懂分寸和边界的那一个。我能怪你什么呢？我难道要怪你不喜欢我吗？”

我捏着杯子，不知道说什么。他说的没错，我从来都把人与人之间的边界分得很清楚，如果我那时候知道杨毅喜欢我，可能会因为不要给他希望而跟他保持距离，根本不会做这么多年的好朋友。

杨毅看着我的动作笑了，“江渝，我从前百般试探，你都没有没想过我喜欢你。我以为你只是直男，可是你那天跟我说你在酒吧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我就知道我永远也没机会了。”他定定地望着我，“我在那一天知道，就算我再怎么装作朋友陪在你身边，再怎么企图用时间来软化你，你都不可能喜欢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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