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期结束前，学校照例要求各班班主任找学生家长谈话。

肖默上次月考成绩有进步，倒是不怵学校这边，但他不知道妈妈会在班主任面前说些什么......加上眼下又忙着复习期末考试，又犯愁又紧张，连带着对着许牧臣也没什么耐心了。

两人还是坐在教室两端，但一到中午和晚间休息，许牧臣就逼肖默到自己这边吃饭。

“乖，再吃一口......”许牧臣点了一堆肖默爱吃的甜食，放轻声哄着他吃。要不是在教室里边，许牧臣都要亲自喂他了。

“烦死了！”肖默凶起人来也是皱着眉毛，有点倒霉，有点可怜的样子。他瞪许牧臣一眼，站起来就要走，却被许牧臣勾着腰，抱到腿上。

肖默害怕动静一大引来别人的眼光，这下不敢闹了。

“我哪里惹到你了？你说。”许牧臣捏捏他清瘦下去的脸颊。

肖默无精打采瞟了许牧臣一眼，垂下眼睛。

“别憋着，说给哥哥听。”许牧臣追着肖默的眼神不放。

课桌挡住两人的下半身，肖默坐在许牧臣腿上，挪着屁股蹭了半圈，背对着外边，钻进许牧臣怀里跟他说悄悄话，咕咕哝哝的，“要找家长谈话了......”

许牧臣哑然了，没想到这点事愁得肖默饭都吃不下了。

肖默看着许牧臣，忽然想起那条被剪烂的围巾，嘴一撇，泪水倏地上涌。

他在许牧臣面前总是控制不住情绪，又撒泼又爱哭，像个顽劣、幼稚的小孩。但他想，幸好许牧臣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俩半斤八两呢......肖默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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