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长的沉默塑造了整室的情意暧昧，指尖无法收拢，掌心贴覆在脸颊。温热的柔软蹭着，是唇舌的浅吻，星星点点，映红了、消融了冰雪。

长睫轻颤，谢则宴垂下眼帘，溃散的瞳孔里，程应淮的外表模糊不清，却又深刻印在他脑海里。

“你在胡说什么。”转眸看向他处，谢则宴扯着嘴角，“天色不早，该走了。”

看不见天色的转移，只有手腕的钟表滴滴转动，很普通的送客话。

程应淮勾起谢则宴那略显昂贵的商务手表，翡翠表盘看不清刻度，银制指针的转向清晰可见。程应淮搭着谢则宴肩膀，吹着耳廓：“是很晚了，我们结账离开吧，哥哥。”

“……”身体承载的重量过大，谢则宴被束缚住，完全迈不开腿，只能任由程应淮，在手机上结账。

离了雅间，餐厅的客人越发多，谢则宴对他们是简单的几面之缘。不等他点头示好，便听程应淮牵着他的手，与每个人都柔声问好，心情非常不错。

“啊？啊，小程总也来这吃饭。”

程应淮：“阿明的新店，过个凑热闹的。恰巧结婚满月，便和哥哥一起，庆祝下。”

“满月？结婚？”那人不懂，但瞧见程应淮展露的笑意真切，相扣的手，垂眸处理邮件不反对的谢则宴，自是恭喜一番。

那人：“哎呀，都怪我记性不好，都忘了今个是大日子。小程总早说，我定包个大红包，瞧我今日忙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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