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从阴影里伸出来，捂住沈慵的嘴巴。

沈慵心头大骇，条件反射要反抗，耳边同时落下一道声音：“别出声。”

摸到口袋里折叠刀的手指微顿，压下身体的条件反射和脑海里反抗意识，沈慵的手没有从刀上移开，表现出沉默的服从。

随后，那只手放开他，贴近后背的身体拉开一个安全距离，依旧用那道温雅随和的声音解释道：“抱歉，吓着你了。今夜这里不太平，少一个人知情，会少去很多麻烦。”

无论那场凶杀是否为这个青年所布控，事情都肯定与他脱不了关系，而自己身为其中的目击者，沈慵不得不联想到一些不好的猜测。

——会被灭口。

他转身面对青年，手掌握住硬质的刀柄，身高带来的差距让他只能仰视，嘴唇微张，蓦然想起刚才贴在唇面的触感，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青年的目光几不可查掠过他的口袋，像是发觉，也不点破，态度关怀备至，却不合时宜：“我知道你是来找你姐姐的，我可以把她带给你。”

沈慵几乎是瞬间领悟他话中的另一层含义，“条件是什么？”

青年未答，缓缓靠近他。

沈慵戒心骤起，还未有所动作，只觉得后颈一痛，伴随意识溃散而来的，还有那句：

“带她，离开这里。”

……

眼前微光聚了又散，不知堆叠几次轮回，沈慵终于清醒过来。

原以为摆脱梦魇回归现实，眼前逐渐清晰的景象再次给他当头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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