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他来干什么？

章玉回头看看，一共快十来个人，把敞亮的客厅遮得暗下来，刚刚那个矮瘦的女生战战兢兢地蹲下来缩在地上，看得让人十分心疼。

他不解地瞪着萧振，这次语气是真的很生气：

“你们还打算欺负女生？！”

“还是人吗？”他停了停，又鼓起勇气说，“你们把她放了吧，要打就打我。”

萧振玩味地看着他，背着手绕着他走了一圈，口中啧啧有声，又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一伸手，旁边就有个男生递上了火机，他低头点燃了，猛吸一口，好不快活：

“那行啊。”

章玉抬头，有点不可思议，他前进一步，也不避讳萧振身上缭绕的烟雾，讨价还价，“真的？”他瞪着他，“你要讲信用。”

“急什么？”萧振满不在乎地瞧他一眼，用头指指地上一言不发的女生，坏笑道，“我他妈还没说条件呢。”

他一把把地上的女生拎起来，就跟拎个塑料袋似的。女生浑身瘫软，眼睛里显然已经有泪光了，颤抖着，像是被风吹得晃动的瘪口袋。

章玉有些怀疑，皱眉看他，“什么条件？”

萧振咧着大嘴笑，露出一嘴又白又尖的牙，“当着我们的面把她上了，我就放她走。”

“当然，我们之前的事，也一笔勾销。”

章玉恍惚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大脑中从四面八方响起尖锐的嗡鸣，怎么也甩不掉，心跳出来，又掉下去，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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