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院里的日子是一成不变的。不分日夜,没有四季,更谈不上喜怒哀乐。男妓们如同被赶到一起,圈在阴暗狭小狗场里的狗——不,狗还可以抬起鼻子嗅嗅同伴的屁股,或者躲开屁股逃走,自己选择性伴侣。而他们更像是一块块被吊在铺子前的肉,供人肆意拨弄、翻看、挑拣,作为鸡巴出入的肉便器。
终日只是为了被操穴而准备,清洗被内射后糊满精液的小穴,再为下一次被操穴而准备。
林纯进疗养院时是十五岁。被蒙住眼睛,捆绑住手脚,货物似地运进来,扔下车。副院长说,把林纯养起来,以便供给对清纯处子有爱好的客人。
于是他就看着周围的男妓们终日为了被操穴而准备,清洗被内射的小穴,再为下一次被操穴而准备。
偶尔有用坏的肉便器被扔掉,随即又有新的肉便器添进来——可是就连恐惧也被日复一日拉长的时间消磨得麻木了。
时间和时间粘连在一起,好的和坏的情绪模糊了边界。
直到林纯偶尔站到透风的窗口,看见风吹拂来蒲公英的种子,或是路过的小鸟在窗沿上遗落下一根羽毛,他才感受到一种叫做“寂寞”或是“难过”的情绪。
昨夜的梦牵动着今日的心,唤起朝向未来的泪。
所谓的“客人”,会是怎样呢?林纯听见过,也看见过——是给他们灌精的人,是咬坏他们奶头的人,是杀死他们的人——也是唯一拯救他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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