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发生在浴室内的一场对话。

-----正文-----

“在做什么？”

在沉寂又嘈杂的水流声中，赵之由的声音响起，陈璟惊得一抖，猛抬起头转向浴室门口看去，涣散的眼睛重新聚焦，看到赵之由抱臂倚门而立。

见陈璟注意到自己，赵之由走进浴室关上门，将惨白的光线赶回狭小的房间里。

陈璟想从浴缸里站起来，但此刻他的身体在冷水里蜷了太久已经僵了木了，他很滑稽地在浴缸里扭了两下，赵之由走近了，陈璟才摸索着关了花洒，磕磕巴巴地说：“在洗澡。”

“顺道一块洗衣服，是吧。”赵之由两指拈起陈璟湿漉漉的睡衣一角，然后松手让浸满水的织物重新贴到陈璟身上。他挽起袖子把陈璟泡在水下中的手臂捞起来，拇指不轻不重地碾着刀口：“你忘了，我的感官很灵敏。”

在冷水里泡太久，身体的知觉有些麻痹，陈璟只觉得痒，但不疼，异样的感觉让他反感，他本能却回答：“我会注意。”

“你这样死不了。”赵之由继续抚弄陈璟手臂上的刀口，甚至把指甲抠进去，恶劣地推按，伤口被撕裂，暗红色的血浆沿着苍白的手臂流入浴缸，被冷水稀释，“也不会很疼。”

红色的血浆逐渐变深变暗，从铁锈味变成一种死亡的腐臭，陈璟的刀口也开始愈合，而赵之由的手指插在伤口之中，阻碍了新生细胞的相遇。

并将细嫩的皮肉搅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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