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尾的人鱼摇晃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气浪震得他头晕眼花。手背抹去嘴角的血，他看见Kane正红着眼跪在Armand的身侧，撕下衣摆的布料想要堵住从伤口处源源不断流出的血液，可血液浸透了一层又一层布料都不见有止血的迹象，Armand的脸色越发苍白。

“带他去白沙。用沙子填满他的伤口。”

Kane的双手依旧怔怔回头，按压在Armand伤口上的双手轻轻颤抖。

“我会杀了你。”一滴泪从眼角顺着侧脸滚落，Kane将Armand的手臂环在肩上架起他的身体，耳边是Armand的呼吸声微弱到几乎下一秒就会停止。

“呵，如果你做得到。”白尾的人鱼单手一挥，鱼尾化作双腿站立在地面，熟练地打开衣柜找了一件长袍披上，再大步走向那个步履蹒跚的身影，毫不留情地从他的手中抢过Armand打横抱起，“嘘，别骂。等你把他扛到白沙他早就已经死了。”

Kane刚要出口的脏话

就这么咽了回去，阴沉着脸跟在人鱼的身后，他发现这条人鱼十分高大魁梧，至少比Armand还要高出一些。他将Armand平放在沙子上，撤下Kane做的一切包扎，用被海水湿润后的白沙直接填入，再翻开他的手掌，用新的沙子替换下已经混着血凝固在掌心的旧沙。

金色的纹样顺着Armand左肩的伤口蔓延开来，也许是湿沙中含有海水的缘故，Armand的神情变得有些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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