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庞列试图帮你从曾宇禅手里逃跑。”胡队终于打破沉默。

“是。”伍湖垂下眼睑，“庞医生是个好人。”

“他既然费心教过你怎么用手机，大可以直接为你准备一部新手机和现金，找到合适的机会帮你逃跑。”胡队看着他，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小刘好奇地瞥了一眼，发现她只是在盲写一个接一个的问号，“为什么要费力气把曾宇禅的手机破解，让你带走？别告诉我是你无师自通，自己破解的。”

伍湖抬头看她，眉头要皱不皱，微微战栗起来：“我……我打倒曾宇禅是突发情况，他的手机是现成的，庞医生也是临时想到要……”

他猛地住口。

胡队笑了：“这么说，你承认曾宇禅倒下的时候庞列还活着。”

“不对。”伍湖试图起身，大腿碰到审讯椅又跌坐回去，“不是这样，是你把我绕糊涂了，你别冤枉好人。”

“我对庞列犯了什么事不感兴趣，因为他死了。死在你被反复强奸的那个房间里，死在曾宇禅旁边，是被你打死的。”

胡队云淡风轻，句句不离“死”字：“证据有了，口供也有了，把剩下的坦白交代了吧。”

“你少骗我。”伍湖声音颤抖，好像整个人都被声带所带动，发着抖，“庞医生没死，他还要替我作证，证明曾宇禅对我……”

“好消息是，虽然庞列死了，也有其他人可以证明曾宇禅对你的所作所为。”胡队打断他的车轱辘话，“你袭击曾宇禅情有可原，但是庞列呢？杀他干什么？既然你没失忆，清楚地记得你们的关系，还指望他为你作证，那他怎么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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