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缓缓落下,青草香气随着风灌进车内,带走体液的腥味和一室热气。两个人的头上都是黏腻的液体,在相抵时融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汗水。
外头漆黑一片,月亮大概是藏起来了,没有漏下半点光。半人高的野草在黑暗中狂舞,影影绰绰。
车门被打开,一条光裸手臂伸出,挟着一件大衣丢了出来,一片野草被压得弯腰呻吟,下方的原住民们惊恐地四散逃离。两个人影从车内出来,交缠着,恍若一人。暮色浓郁,看不真切,只能看见个隐约的轮廓,很快就被草丛吞没。
夜半寒凉,路边草丛里的两人却打得火热。
也许是好奇,月亮从云后露出点脸,悄悄地看这两人。
昏暗月光中,上方不停耸动的人把底下的人罩得严严实实,只能看见一片汗津津的裸背,汗水从鼓起的背肌上滑下,留了一道蜿蜒的痕。
两人呼出的热气,在微弱月色下发白,随后消散。
这里除了他和哥哥,没有其他人。
但他暴露在广阔天地中,却好像被无数人注视着一样。风把周围野草吹得哗哗作响,像是在窃窃私语。不知道是什么虫子,叫得响亮,一声又一声,在唱歌似得,忽远忽近。
陈旧的梦里,好像也有这样的虫子在鸣叫。他绞尽脑汁去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夏天的虫子,怎么会在早冬的夜里歌唱?
臀间穴口被插成圆洞,本来不该用来性交的器官在车上时就被名义上的哥哥灌满浓精,性器进出,下身撞在臀尖上,肉体拍打与水声此起彼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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