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奖励？”

美食当前，路瑾言意识虽不算清明，但商人重利的本性令他不由得要先问个清楚奖励究竟是什么，再权衡要不要去做。

程聿稍显意外地挑了下眉，面前的人脸带潮红，双目湿润，分明一副被亵玩到情动的样子，腰背却仍挺直着，对利益斤斤计较，不肯轻易应允，仿若此人现在所在之处是即将签订合同的谈判桌，而非冰冷潮湿的囚牢。

程聿眼底兴味渐浓，不由得把原本想好的奖励改了改，沉吟，“奖励你后天也不会饿肚子？”

驯养野犬不能一次性喂得太饱，程聿深谙此理。

饥饿的感觉路瑾言在过去几年里多次领教，并反复忍耐，饱腹这样对旁人而言再简单不过的事对他来说，倒成了一种奢望。

这样的情况下，程聿提出的奖励不可谓不充满诱惑，犹如将一块香气四溢的蛋糕悬挂在了他能轻易够到的位置，引诱他向前伸手。

路瑾言明显已经动摇，却还不忘进一步确认，“能让我吃饱吗？”

程聿被他的话逗乐了，轻笑一声，温热的指腹划过他湿润的唇瓣，眸光幽暗，“你胃量很大吗？”

毕竟是有求于人，路瑾言生怕程聿反悔，毕竟这件事看起来对程聿并无什么益处，想要反悔也轻而易举，连忙抓住了对方的手，为自己辩解，“没有的，我吃很少。”

他的手抓得用力，神情认真，语气急切，似乎很怕因此错失被喂养的机会，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很好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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