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工资是按冥币结算吗？”

-----正文-----

如果秦竺不问他的话，他确实不想在意那些问题。

比如说为什么他最近被别人触碰后的消失会延迟，为什么他在晋江的记忆会出现了一部分空白，为什么他会对海棠的人产生这么显著的影响……

他回避思考，并不是不擅长思考。

他的过去与未来；他的理想和现实；他所身处于世界的本质……这些不是不可以去想，但你最终只能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然后陷入无处落脚的虚无中。

所以他宁愿和秦竺开一些无伤大雅的低俗玩笑，踩在思维的安全区之内，也不愿意去面对依靠他个人力量根本无法解决的问题。

这样只会陷入焦虑的泥沼。

可秦竺今天挑明了这个问题，不再像往常一样插科打诨。

他说。

“陈故，你已经死了”

陈故和秦竺面对面坐着，还在用桌上的削苹果皮，虽然他并不是特别爱吃苹果。

那么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地方，与之前相关的记忆慢慢消失——因为他在晋江已经死了，海棠收留了特殊情况的他；

为什么自己被别人碰到之后会消失，同时会影响其他人的行为——因为人和所谓的“鬼魂”接触会被影响；

为什么秦竺的白色塑料袋儿朋友会在开始恐吓、刺激他——因为他们是同类，对方希望能让他回忆起一点关于真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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