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桌的主席久久没人落座，一开始的肃穆气氛被打破，各级军官都在私下窃窃私语，讨论从不因事耽搁的陆长官为何迟迟不来。

他们等得太久，但没人敢说提前走，敢问为什么还不来。陆敬在他们眼里，是不能被挑战权威的高峰。可他们也都心知肚明，五年前的陆敬是没有资格出现在陆家的家庭会议上的，而这样一个不被重视的私生子，最后却鲤鱼翻身，变成了军队的指挥者。

“抱歉，让各位久等了。会议这就开始。”

紧闭的门被打开，身材颀长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生了一双三白眼，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无论他的语气是否有委婉的意味，在他们看来，陆敬永远都是那个在边境带领部下以少胜多，杀了对方两千人的修罗恶煞。

会议的内容是尽快抓住秘密潜伏在国内的间谍，陆敬不喜欢兜圈子，直截了当，目标明确，宁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会议有分歧，陆敬愿意听建议，但实际行动，他依旧选择自己的主张。他并不想让别人左右他的思想，孤军奋战许久的后遗症，大概就是只相信自己的判断能力。

会议结束，赵淮被陆敬叫到了休息室。

等赵淮坐定，陆敬便看向他，问：“信息素会有血腥味的吗？”

赵淮沉思片刻，在脑袋里过了一遍自己学过的知识，只是说：“没见过，但也不能说没有。”

“那信息素会是无味的吗？”

“……”赵淮听到这里已经明白陆敬的疑惑从哪来，他释然一笑说，“长官您如果是想问尹湫的信息素的话，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您，他的信息素从来没有释放过，您闻到的血腥味以及您认为的无味，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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