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明珂蓦然想起，自己刚从沉睡中醒转，还未想起一切的时候，在上善宗的那个花园里，程善渊曾为他讲述跟自己有关的一切。

那时，程善渊脸上无从掩饰的悲悯还有愧疚，与此时无异。

施明珂曾对此感到怪异，如今，他依旧觉得程善渊不该是这样的表情。

“我已经不是你的道侣了，收起你过剩的怜悯、好意，你应该把这些交给更合适的人，比如说，郑有君。”

程善渊霎时睁开眼睛，梗着脖子掐住了施明珂双肩，嘶声低吼，“感情的事情，哪里是我能控制的了的！

如果没有让我发现，不管你身怀妖丹也好、沦落凡人也罢，我都一样被你吸引，忍不住想要爱你，跟你在一起，我不会连日以来这么煎熬痛苦，你可是施明珂啊，是我此生第一次倾注一切去爱的施明珂，那些年我怎么能够那样不上心、不在意，明明我可以比冯致诘更早地找到你！”

施明珂难得皱起了眉头，程善渊迟来太久的袒护与在意，令他觉得可笑且多余，所以他任由自己用尖酸刻薄的话语揭露对方虚伪的表意，本是想让程善渊知难而退，不想却逼的他越发专执。

叹了口气，“你总是这样，在我还是你道侣的时候，你偏要移情去喜欢郑有君，如今郑有君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另一半，你却非要说爱我、要跟我在一起。

对你来说，已然拥有的东西就那么不值得珍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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