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折腾到破晓时分。

当翟闻沉停下来时，苏群玉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他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除了一点微弱的呼吸，几乎不像个活人。

他身上实在是惨不忍睹。手腕上的绑痕已经勒成深紫色，身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掐痕、深红的吻痕和久久不消的牙印。更别提已经肿得不成样子的后穴，手指稍微碰碰就会渗出血丝。翟闻沉将他抱起来，就看到地毯上已经干涸的斑斑血迹。

翟闻沉一惊。那种疯劲过去后，他心底又涌上一点柔情，觉得自己做的有点狠了。他颇为体贴地给苏群玉清理上药，再将他塞进被褥中。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刺过层层叠叠的窗纱进入房间，照在苏群玉脸上。他在睡梦中依然不安地紧皱眉头，脸颊苍白得像骨瓷，衬得哭过一宿的眼尾格外红艳。

翟闻沉一整晚没睡，精神不但不萎靡反而格外亢奋。他又抽了一支烟，看着烟草慢慢燃尽，袅袅烟灰逐渐消逝在空气中，然后踏着朝阳离开。

在他离开后不久，苏群玉缓缓睁开眼。一种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训练让他不用闹钟也能醒来。此时是早上八点，按照蓝巡告诉他的计划，他应该在九点到达翟家大院的门口，那里埋伏的人会接应他出去。

他尝试着起身，身下立刻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疼得他整个人都颤了颤，再次软倒在床上。此刻他深悔昨晚不顾后果激怒翟闻沉，以至于伤得比任何一次都重，现在几乎连床都下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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