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的气温开始回升,河岸边的柳树终于抽出了嫩芽。
这两天太阳很足,林维桢耐不住热,换上了薄毛衣和单鞋。中午抽空回了一趟老宅,在胡同口的大槐树下理了发。
理发摊子家伙什齐全,老师傅什么都做,剪发、剃头、刮脸、剪鼻毛、挖耳屎等等,可谓一条龙服务。
摊子旁边还半埋了一个大瓦缸,缸里装满了干净的井水。每天天未亮,老师傅就会挑着担子去附近人家打井水,方便客人理完发后洗头。
当然,洗头都是自己动手,可没什么人伺候,也没多少讲究,弯着腰拿着葫芦瓢直接往后脑勺上一浇,一瓢水洗不干净,那就再来一瓢。
林维桢一连舀了七八瓢水,可把老师傅心疼坏了。正好现在没客人,老师傅就主动过来给他浇水。
“你别看缸大,其实装不了多少水,你一瓢,他两瓢,有时候太阳还没落山,水就没了。啧啧,一看你就是个没吃苦的人,头皮干净地都能赶上小姑娘”。
林维桢伸手摸摸头发,看了看掌心,已经没头发茬子了,便直起腰来,接过老师傅递的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道:“您老可看走眼了,我吶,还真吃过不少苦”。
老师傅瞅着林维桢的脸,又上下打量一番,撇撇嘴道:“你糊弄我呢”。
林维桢笑道:“我糊弄您能有什么好处?跟您说实话,我15岁不到就去农场插队,在那边一呆就是6年。您瞧瞧我这手掌,都是老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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