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帮那些奸臣？”黑夜里，慕容雪一步跳上了房顶。

赫连月正抱着一坛酒，坐在屋顶抬头看月，“我只是在想不要再用暴力了，如果武力真的可以解决一切，秦也不会二世而亡了。”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慕容雪侧目看向赫连月，“你呢？你究竟是大梁人还是草原人？”

赫连月仰头灌下一口酒，“那你呢，你又是……”

慕容雪夺过他的酒坛，对着口也喝了一口，只呛的连咳几声，雪白的脸咳出几道血红来，“我家在江南，母亲也是江南人氏。”

“你母亲一定是个温婉可人的江南才女……”

“错了，”慕容雪抹了把嘴，“她是个泼辣刁蛮的青楼女子，我也并非慕容家嫡子，我母亲自嫁入慕容家，闹的是家宅不宁，逼死正妻，毒死了家父，玩弄心术终是把慕容家偌大的家业握在了自己手里。有道是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一切的报应都落在了他儿子身上，天生胎心受损，大夫们都说是活不过满月。恰好是峨眉师太路过，说的她进门瞧见云中罗刹女骑白虎而下，罗刹女就是我的母亲，白虎则是我，已为她挡去众多劫难，合该让我西去了。”

赫连月略显惊讶地看向慕容雪，“可你……”

“还活着。”慕容雪一把握住了赫连月的手。

只觉一股刺骨阴冷钻入肉中，赫连月不由眉心皱起，却并未松开慕容雪，反而一翻手紧握住他的手在掌中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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