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想将他带出去，带到那春和景明中，可是他带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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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聆云怔忡地看着孟倾湘，他知道两党相争，败者为寇，为了赢可以不惜一切手段和代价，但通过蛊来控制人……他摇摇头，试图反驳道，“你不觉得这种做法风险太大了么？据我所知，苗女即使使用情蛊，也不能全然掌控蛊虫发作的时间和强度，其他的蛊便更不用提了，这些只活在话本里的东西，真的可以……”

“风险大，收益才大。”孟倾湘掷地有声，“我猜你兄长已经找到了优化蛊虫的方式，不然他不会到处搜集苗女，还冒着人尽皆知的风险把人全家都拘禁了，如此孤注一掷，他应当是到了实验的最后一环——直接在活人身上测蛊。”

“那些被下了蛊的人，因为蛊毒发作而神智不清，又因为被改造了身体，在痛苦之际，发出了超越人类极限的啼叫声……这应该就是，那夜间啼鸣的起源吧……”

孟倾湘说着说着心生不忍，嗓子一紧，干咳了好几声，而许聆云瞳孔微睁，在孟倾湘话音落下的一瞬攥紧了拳头，浑身不自觉颤抖起来。

“那些人，那些被试验者……会是谁……”许聆云听见自己的声音都在抖，但他难以控制。

孟倾湘没吭声，与许聆云直勾勾地对视，眼眶红得像要沁出血来，看得许聆云愈发心慌。

半晌，他偏开目光，沉吟道，“基于这个实验的超高保密性，我并不认为有那么多死刑犯可以被押运过来充当实验的‘小白鼠’，这样容易打草惊蛇，但协管司的犯人又比较特殊，他不敢动，怕牵一发动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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