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得那么隐蔽又写得那么直白，这么矛盾又这么犯傻，正是窦拣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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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什么事？”谢迹初复又低下头去，持笔的手并不很稳，看得出来技法已经生疏。

谢承冬略一迟疑，随后定了定神，果断开口，“窦拣离开是你的意思。”

“怎么到了今天了，突然想到问这个？”

“爸——回答我。”

谢迹初似乎是笑了下，语气轻飘飘的，“是不是我的意思重要吗？”

“当然重要，为什么要赶他走？告诉我原因！”谢承冬两步上前，一手按在书桌上，直视着谢迹初。

谢迹初这才停了笔，看了谢承冬足有半分钟，才肃容道，“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我不是赶他，是要他去上学，我们谢家不养闲人。”

“他不是闲人，他是你儿子，是我……”谢承冬皱着眉，哽了一哽，又坚定道，“是我哥哥。爸，你实话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对他区别看待，难道就因为他的身体和普通人不一样吗？”

“这还不够吗？他生下来就注定和你不是一类人，况且现在我这样安排，有哪里亏待他了？你知不知道我要通多少关系才能让他名正言顺地复学？”

“他不是非要靠你！”谢承冬沉声道：“我不知道你走了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他辛辛苦苦复习了这么长时间，完全可以凭自己的能力复学——说到底，你就是不相信他，你从来也没看得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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