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大眼瞪小眼，默契地谁也没出声，一时间四周寂静，连楼道声控灯也熄灭下来。

-----正文-----

42

——惊喜？什么惊喜？

窦拣刚下一堂大课，人还没走出阶梯教室，已经收到了“陈先生”发来的消息，说为了感谢他这么久以来的送餐服务，为他准备了一份“惊喜”作为礼物。

听着匪夷所思，哪有顾客为卖家准备礼物的，但放在“陈先生”这个人身上却显得十分自然，因窦拣这大半个月来已经和“陈先生”聊了不少大小琐事，“陈先生”耐心听他说话，开导他安慰他，他还陆续收到过“陈先生”托阮齐俊代交的、诸如围巾啊手套啊保温杯之类的小礼物。礼物虽然算不上贵重，但都很贴心。

于是在窦拣的想象里，“陈先生”定然是个慈眉善目的长辈，就像他小时候住在乡下时，外婆家隔壁的一个瞎眼奶奶，每次他在场前玩耍，这个瞎眼奶奶总会摸索出一些吃的玩的小玩意儿，慈爱地塞进他手里，俨然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孙儿来疼。

窦拣后来拿着几次还不回去的保温杯，释然了，“陈先生”应当也是如此。聊了这么久都没听“陈先生”提起过自己的孩子，从阮齐俊话里话外也能听出“陈先生”还是单身，大约这“陈先生”上了年纪膝下无子女，便也像瞎眼奶奶那样对他存了慈爱之心了吧。

只是小礼物收了也就收了，再准备“惊喜”就说不过去了。说到底非亲非故，窦拣自觉承不起也不能承这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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