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拣累得说不了话，他靠在谢承冬身上，在温水荡漾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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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窦拣醒来时，谢承冬正坐在酒店房间的书桌前改图纸，天光暗沉，落地窗外隐隐传来闷雷声。

“醒了？睡得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谢承冬几乎是有感应一般抬起头来。

窦拣摇摇头，直直看着谢承冬。他脑中还有断片一样的空白，但四肢百骸里却是惬意的，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样安心了。

见他不说话，谢承冬拉开椅子起身走过来，在床边坐下，摸了摸窦拣的脸颊，压低了声音，“没不舒服就好，昨晚上我……没控制好，还怕你醒过来要喊疼。”

谢承冬这话是说来逗人的，他再清楚不过，窦拣是那种痛得很了也不轻易喊的人。

但一听这话，窦拣却瞬间不自在起来——昨晚……他和谢承冬睡在了一起，各种意义上的。

清晰的记忆层层涌来，他面色瞬间红透，连眼睛都火辣辣的，手窝在被子下攥紧了床单，心虚得不敢再与谢承冬对视。

谢承冬轻笑了一声，“怎么不看我？这会儿后悔了？”

后悔吗？窦拣问自己。彼时谢承冬确实给了他喊停的机会，但后来他是怎么做的？

那时他盯着谢承冬晶亮的眼瞳沉默了一会儿，或许只是几秒的功夫，就又闭眼主动吻了上去。

就当是被花洒的热水冲昏了头吧，平生第一次，他无法再将手从谢承冬肩上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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