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慕之送你管两天，记得带他去师父寿宴，我且闭关去了。”石澈得了指教，欢喜得无可无不可的，他亲自为叶思问洗漱，隔天便带着他去了石澄的住处。

叶思问盯着愁眉不展的石澄看了一会儿，那人通体浸在鬼魅气中，面目惨白，印堂发黑，不仅灵力混乱、四处冲撞，便是皮肉也不能保全，细小的血珠从他的脸上、手上滴滴渗出，看着十分瘆人。

“好，你去吧。”石澄看了眼石澈，扶着桌子点头，他的发髻散乱，几簇长发从发带中散出，衣服都穿得是左衽。

“幸苦兄长了，弟弟告退，慕之，等我。”石澈难得地笑了起来，他拍拍叶思问的肩膀，好似看不出异样一般，利落地转身离去。

叶思问惊骇地瞪大了眼睛，他盯着石澈走远，又转头看着苍白虚弱的石澄，若不是他身上的鬼气弥漫到如有实体，叶思问便要疑心自己发了癔症了。

“呜，我，你……”石澄坐在圆凳上，指着他胡乱吐出几个字，便好似极痛苦地抱着头，将本就凌乱的头发弄得更乱了。他胡乱地哀嚎着，兀地滚落在地上，仰面倒下，那张艳丽的面孔上渗出点点血珠，随着时间推移，有黑雾从血液中喷出，在石澄的上空凝练出一团乌黑的鬼气，其中好似有人尖叫哀嚎，又有哭声笑声，细细听来，是石澄三魂六魄各自为伍，抢夺本体的生气。

叶思问知道这是焚魂咒在起作用，石澄完全可以自行解决，所以他端坐在一旁，紧紧看着那人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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