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正文-----
我站在一具尸体之前。
世上总是有做不完的梦,想要去触及的事,被风雪掩盖了,被眼球后集聚的盐水浸泡过,被记忆深深隐没在大脑背后——冰冷的,残忍而温柔的风里,他永远定格成了那个模样。
男人的名牌已经不知所踪,应当是狼牙急着退去直接扯下拿去做行赏的凭证,是谁已经无法考证……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几十年几百年,埋骨在这里的人谁也不会记得。时间总是最残忍的东西,而我本身也只是被拜托回收的无名小卒之一,除了将玄甲和武器尽量完整的带回去,没有必要再做多余的事。
他生前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我蹲下来尽力温柔的帮他合上眼眸,他的脸满是风霜凝固的痕迹,看起来还颇为年轻。我不由得有些惋惜,二十出头的年纪本该像阳光一样绚烂,而不是在这天寒地冻中死不瞑目。自从我受故人之托前往战场,晃眼就是三个月了,但是雁门关之役带走的生命实在太多,无数等待我凿开的冰层,无数等我去回收的残甲,年轻的,年老的,沉默在躯壳里不甘的嘶吼,碎甲后露出的多处致命伤。
他的致命伤在胸口和脖子,很常见,一支箭穿透心脏。我试着拔了一下那支冰冷的家伙,意料之外的轻松,也许他曾想竭力将那东西拔出来,只是下一瞬间便被狼牙的利刃割断了脖颈,血液喷溅而出凌乱地洒在玄甲表面,然后他倒下了,愤慨的,疯狂的,手中还紧紧握着他的陌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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