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我见到闻青书的机会本就少之又少，就算他愿意同我说话，在闻家其他几个兄弟的搅和下，也难以完全变成正常的交流，所以像现在这样能够直接单独跟他交谈的机会是极为珍贵的，我的心情略微有些激动，分明想要拉近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然而或许是因为心虚，又或许是真的过于紧张了，我支吾半天，最终也只是在他面前发出了几个没有意义的音节罢了。

沉默，无尽的沉默，好尴尬，因为想要珍惜所以弄巧成拙的事实令我不能自抑地失落起来，直到他的声音再度进入我的耳道，我听见他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嗯？什么？”

闻青书叹了口气，那双温柔的桃花眼直视着我，“怎么总是发呆？是没睡好么？我在问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往房间外面跑？”

哦，是，回过神来，闻青书的问话令我紧张之余，又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半夜醒来，发现肚子饿了，所以到厨房去拿点吃的。”不太自然地扯谎，我甚至差点咬到了舌头。

闻青书没说话，但那温和中不乏锐利的眸子直视着我，像是已经透过表皮，扎进了我的内心似的。

“有碰见其他人么？”再度开口，他的语气是若有所思的，“我好像也听见闻涧雪的声音了。”

啊？怎么会……虽然大哥的书房距离连接一二楼的楼梯本就比较接近，但是我不记得闻家的这栋祖宅会有这么不隔音啊？难道说其实我的谎言已经被他识破，而他明知道答案，却只是没有戳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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