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还记得……”勾起唇角，我想，我的表情应当是苦涩的，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好不容易聊到这里，要直接问出那个，一直困惑我多时的问题么？

“是的妈妈，我一直记得……只是回到闻家，我甚至不愿意让我自己记得了……”闻涧雪的表情显现出片刻的黯然，当然，这其中也掺杂着些许不安，我意识到他正注意着我脸上的表情，像是害怕我责备他那般，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脸色，“所以，是为什么呢？”抿嘴，我这样问他，原来事到如今，这件事我也不得不面对了。

似乎同样自知理亏，闻涧雪略略攥紧了拳头，将头轻轻地埋进我的脖颈间，呢喃着，他说：“因为回到家就听说以后要跟您结婚、与您生孩子了。”

什么？原来对于这件事，闻涧雪知道的竟是这样早吗？“愕然”一词不足以表达我的无措，看来果然，因为闻涧雪是特殊的，“你不用，对么？”

像是讶异于我竟然能猜到那般，闻涧雪的眸子略微张大了些许，垂眸，抿嘴，他脸上的笑容是黯然而又苦涩的，“是的，身为父亲和村里双性人的孩子，我拥有传宗接代的功能，所以我不用，我也是最先知道闻家与村里双性约定的，祖父叫我不要跟任何兄弟说。”

万万没料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抬手抚住闻涧雪的脸，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抱歉，”我说：“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是因为要跟我结婚，感到恶心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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