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除开愧疚，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自己的感受。

在我看来，霍才哲其实不该为我做这样许多。

这不值得。

兜里的手机开始没命地响铃，霍才哲的脸上显露出气急败坏的神色，故作镇定后他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晁煜气急败坏的吼叫就算没开免提我都能听见了。

“他妈的！姜又怎么在你那里，你他妈最好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那碎裂的声线，就好像下一秒就要从手机里面跳出来一把掐住霍才哲的脖子似的。

毕竟方才跟我对了口供，霍才哲的语气还算冷静，“没有啊，你在说什么啊晁煜？我怎么可能……”

“少装蒜！闻涧雪都看到了！叫姜又接电话，他妈的，居然跑到你家里去了……”不难想象，晁煜此刻大抵正气得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所幸霍才哲这边还算没有失去理智，颇为平淡地“哦”了一声，他笑道：“晁煜你失心疯了吧？我刚刚的确在你家门外停车，不是这几天你们家那老爷子病了么？我和我朋友本来打算探病来着，但你家现在不是闭门谢客？于是在外面徘徊了一会儿我们就走了，我也不知道闻涧雪为什么会忽然嚎一嗓子，你们兄弟几个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吧？”

虽然平时看着比较老实怯懦，但到了关键时候，霍才哲也是从不掉链子的，果不其然，经他这么一说，晁煜那头久违地沉默了下来，就在我以为终于蒙混过关的时候，电话那头忽然响起了一阵噪音，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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