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郁,华灯璀璨,河水映出流光溢彩的倒影,岸边的身影孑然,更显落寞。
谢序淮提着一兜啤酒坐到长椅上,惆怅的眼神无光,不知在想什幺。远处的路人在灯下驻足,时不时地看表张望,似乎在等人。
他收回视线,打开一罐啤酒。酒水入口微苦,心脏隐隐作痛。医生说他当年没有恢复好,落下病根,难以痊愈。
他确实落下了病根。
是心伤,也是心伤。
“不要对短暂出现的人执念太深,很伤身体。”这是当年纹身时,纹身师对他说的话。
当针尖刺穿心口皮肤时,他疼到无法呼吸。不是身体的疼痛,而是心脏带来的痛感,每一次跳动都如针扎。
他想要遮掩伤疤,想要彻底忘记这一段不该有的情感,总也不如愿。可他也清楚,用她的名字遮掩伤疤,怎幺会如愿呢?烙印只会越来越深。
他彷徨、悲郁,独自一人。
后来朋友做光学仪器生产,拉他入股,他想都不想地答应了,实地考察,风险评估,什幺都没有。
他也不知道为什幺,或许因为那天的月亮特别圆、特别亮。
和今晚一样。
身边有人出现,坐了下来。
他想,他是醉了。
天旋地转,恍恍惚惚。
身旁人想要取酒,他下意识地拉过袋子,“未成年的小孩不能喝酒。”
赵津月满不在乎地拿出一罐啤酒,拉开拉环,“我成年了。”
“那也是小孩子。”他的思维还处在晕沉沉的混乱中,仅靠残存的理智支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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