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朔的老家

-----正文-----

赵朔逼着周莲再穿上一条保暖裤。

明明都要裹成熊了还要再穿，周莲无语至极，扶着赵朔的胳膊穿裤子。

周莲没有去过那么冷的地方，对那里的温度没太大实感。他冬天穿得多仅限上半身，平时连秋裤都不穿，换上一条压箱底的加绒牛仔裤还不行，竟然还要再穿。

快被衣服压的喘不过气了。

飞机一落地，周莲后悔没提前买一双雪地靴。运动鞋的鞋底比较薄，踩在室外冻成冰的雪上，没一会就冷得双脚发麻。

东北的天黑得太早，他们马不停蹄赶到村里，赶到爷爷奶奶坟前。

这里的土果真是黑色的。

两个坟包上面是没化完的雪，墓碑上的被赵朔擦得干净。周莲跟着赵朔点燃红黄的纸钱，燃烧的味道充斥这一块小小的天地。青的烟，红的火，白的雪，黑灰的纸屑，飘忽着，缠绕着。

烟升到天上去，赵朔的眼泪埋在地里。

呼啸的风卷起没烧尽的纸灰，溅到周莲眼里，他也有些想哭。

金元宝还燃着，赵朔说他最近过得很好，你们不用担心，我的爱人也很好，我们会一直好的。

还说自己挣了很多钱，买了大房子。

又说好想吃奶奶做的饭，好想找回来爷爷给他做的小木手枪。

“为什么不来梦里看看我呢......”

“真够倔的。”

赵朔说。

周莲蹲下，给赵朔把脸擦干，陪着他跟爷爷奶奶聊天，说他们很好，哪里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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