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时刻看到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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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结束后的一周,家中的气氛并没有轻松多少。父亲一直在家,却几乎不和我们说话。他把自己关在卧室房间,独自整理母亲的遗物,不允许任何人插手,连朱诗音都没被允许触碰。葬礼后的第三天,某位送茶点的佣人不小心将母亲留下的一套茶具放进了橱柜,他便立马咆哮着让那可怜的年轻人滚出去。
“人都不在了才装模作样地怀念,有什么意义呢?”那天下午我们清理储物间时,我听见朱彰裕突然说。
“不是装模作样吧……”朱悠月犹豫地开口,“我听穆妈妈说这两天老爹已经喝了三大瓶克里提亚产蓝柏了……”
朱彰裕将积满灰尘的玻璃药瓶一个接一个地放进布兜里,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缓,“他要是真不希望老妈离开,就不该明知她身体不好还带着她参加这个酒席那个晚宴。整天就知道生意生意,我们家难道差那两个钱吗?”
“三哥你还是别说了,要是被二哥听见的话……”朱悠月说着探出身子,向储物间外左右张望。
“听见我也要讲,看着吧,这几天一过,老爹就会跟没事人似地继续出门交际应酬了!”
就事实而言他没有说错。
这些年朱彰裕与父亲总是争吵不断,父亲希望他进入家族企业担当要职,每年假期都会安排其跟随二哥到公司实习,可他本人却对“派不上大用场”的油画感兴趣。朱章裕的房间中堆满画材画布,他的衬衫衣袖常常沾着五颜六色的颜料。母亲生前还能在他们之间调和,如今看来他们的争拗只会愈加激烈。朱诗音回到了加梅里亚,朱知浩忙于工作,朱悠月虽然支持朱彰裕的“自由主义理想”,但她和我一样,就算有心劝说父亲,父亲不仅不会采纳我们的建议,反而训诫起叫她别操心与自己不相干的事。直到某个国庆假期的下午,三哥与父亲的矛盾彻底爆发了。哪怕我在庭院也能听见二楼书房中三哥的指责与父亲的怒吼,甚至还有瓷器被摔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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