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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公司的地板规整、坚硬，每投下一枚硬币都能听到回响，我随他离开又归来，脚步声越发急促、沉闷。

举着长矛的部落族长恨他，图腾也盖不住脸上的怒火，“你是蝗虫。”

双手捂头的末路赌徒惧他，筹码也遮不住眼中的绝望，“你是疯子。”

身着西装的反叛人群怖他，枪支也掩不住肢体的恐慌，“你是魔鬼。”

我踩在倒地的尸体上，捧腹大笑，“魔鬼，他说你是魔鬼。”

从指尖弹起的金币掉在下过雨后泥泞的土地里，陷入红色的泥中，被同样沾上潮湿泥泞的黑色皮鞋踩进地里，“或许我真是呢。”

我站到他跟前，变换成他的模样，只是雨水落不到我身上，他比我要狼狈多了。

——公司来了位前途无量的员工，脖子上有道黑色的奴隶编号，满口谎言，是个天生的欺诈师，别见着他手里头的金币就想去争夺，他是个从没有过败绩的赌徒，别去招惹他，他是被铜臭所青睐的魔鬼。

我绕着公司听了一圈墙角，绘声绘色地同他转述这段流言。

他已经升至中层，换了套舒适的大平层，此时坐在银色的办公桌前签署文件，“据说人类胎儿都在同一条生命的河流中，直到被命运拎着脚后跟提出来，这被阿南刻抹去河水的脚后跟便是人类唯一的弱点，也便是我们为之诞生的欲望。”

“这是上个星球的古老传说吧。”我道，“你缴了他们的古籍，放到用于搁置杂物的仓库星里，我还以为这意味着它们成垃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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