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佛堂，大太太闭着眼，盘腿念经，阿嘉站在一旁，忧心忡忡：“太太，难道您真的要留下天少爷吗？”

大太太捻着佛珠，声音在寂静空旷的佛堂有些冷：“他还不一定能挺得过鬼门关。”

阿嘉低头不语，继而说道：“倘若天少爷能顺利生下一个儿子，我们怎么办？孩子怎么能有这么个不人不鬼的怪物......父亲？”

大太太睁开眼，叹了口气：“我也在犹豫，最好是他在生产的时候就死了，这样我们也不会有后顾之忧。”

阿嘉思索道：“那怎么跟其他人说这个孩子的由来，天少爷生产的时候，又不能大张旗鼓。”

大太太没说话，又闭了眼，沉思许久之后，她睁开眼，断声道：“全力保下天少爷和这个孩子，等办完满月宴，在祖宗面前认下这个孩子，到时候就动手吧。”

阿嘉躬身道：“好，那......少爷屋里那个人......需要我们......”

大太太一摆手：“不用，少爷这么大的人了，自己有决断。”说完，她笑了：“可惜，天不是个正常孩子，他要正常，倒有几分像我。”

阿嘉看她这副模样，忍不住说道：“太太也不必太过忧心了，等那孩子办完满月，一切就都正常了。”

“嗯，好，你说得对。”大太太下定了决心，又决然道，“你说得对。”

这头大太太下定了决心，而那头......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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