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谦恭有礼的话，想的却不是那么回事。

-----正文-----

姜霖在前面走，陈宇森在身后低眉顺眼地跟着，跟姜霖始终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走到停车位，姜霖打开车门锁，说上去，陈宇森就乖乖上去了，温驯地像只待宰的羔羊。

陈宇森坐在副驾驶位上，背着双肩包，低着头看手机，却什么也没看进去，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视线有多么慌乱。

他用余光瞟着四周，正是午饭时间，教学楼里学生一群群地鸟兽般出来，无数双无处攀附的眼最后黏在姜霖的大奔上，有人还特地回过身看副驾驶座上的人。

毕竟姜霖在学校是在是太过名声显赫。

发文量是没话说，讲课水平更是一流，连为学生津津乐道的花边新闻都曲折离奇，太过闪耀，于是想躲避开那些视线变成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陈宇森被这些窥探的目光炙烤得脸颊发烫，姜霖在看着后视镜倒车，陈宇森也觉得他像是在用余光瞟自己。

不过姜霖的目光迅速撤回了，大概真是在看后视镜。汽车缓缓从车位开出，正午的阳光带着力度照进车内，坐在姜霖车上，姜霖的一举一动就在咫尺之间，陈宇森却渐渐镇静下来，一起吃个饭而已。

“吃什么呢？”姜霖把车载音乐打开，轻音乐的旋律很慢地在车内荡开，沉思了一会儿问道，陈宇森听着，听到了音乐，也听见姜霖的问话，觉得每个音符都处在绷紧的弦上，嗓子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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