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江澄相缠那么多年,如何能算作“友”?
数字代表蓝曦臣的年龄。
-----正文-----
「我忘不了那年好雨,打得花枝弯折整齐,像人腰脊。」
***
44.
不过是阴雨天气在藏书阁中翻到了一本讲古物宝玩的旧书,连扉页上写书人的名字也模糊不清,蓝曦臣竟回忆起旧时的往事。
雨垂屋檐,当时也是在一方室内避雨之所,江澄问他:“泽芜君,你可曾真心喜欢过一个人?”
那时他心如乱麻,便抿唇不语,换来对方一句揶讽:“好。如此我便知道了。最好不曾有过真心。”
蓝曦臣翻开了那旧册,昔日旧言便一字一句浮上眼前,他指尖微感冷,终是在“花盏”一页停下。
“你赠我也无用,我无花可用来盛,亦装不得你的花。从今以后,也不必继续……前事。你我便割席断义。”江澄之语,平静无波、冷入肤骨。
蓝曦臣苦笑,若要断义也得有“义”可断。他与江澄那些年,都是孽情纠缠,见不得人……算不得友……
21.
门扉被叩响之时,寒室内两具身体正“鸾凤和鸣”。凝白是天际云霞和半挂窗纱,烟炉吐息间撬开咬紧的牙。那时,蓝氏的宗主还分外年轻,他将自己从身下人柔韧的身体里抽了出来。肩上玉腿的压力渐轻,对方似不得趣,他便索性完全放开了那处温软起身。蓝曦臣白色的里衣敞开着、被汗微湿,青年人纤细的骨骼才刚刚发育成熟,但已经被云雨润泽。那些云来自江南水乡,那些雨沾染荷莲香气。蓝曦臣品嗅着衣上、榻上那些不属于他的潮湿味道,一种青涩的快乐比寒室外山果酸涩,与那些味道在暗地里相缠,似抵住人鼻息而来,来去之间通通都要叫吸入肺腑间才好。来无丝,去有线,若初生的莲藕相折。他依旧是那个光风霁月的世家第一公子——只需片刻调整仪态衣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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