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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颜氏夫妇二人因早年奔波，年老后身体一直不好，被各种药吊着一口气。有一天颜浔推开门，日辉洒在相拥的二人身上，时空似乎被定格，而他的养父母，已离开人世。

他浑浑噩噩举行丧葬，那段时间，伏九一直默默的伴着他，供他一处肩膀依靠。

25

而立之年已去，颜浔怔怔地看着镜中人，原来已经那么久了。眼角露出浅纹，岁月终是划上了痕迹。

他和伏九，还有多长时间？

他死后，伏九会想他吗？还是回到原来的世界，再记不得凡间有一个颜浔。或者说，他还未死，只是老了，伏九也会离开。

他好怕。

窗外落下的桐叶就像他自己，枯了，败了，就落入淤泥，没人记得昔年一树芳华。

26

颜浔死了。

死前他将伏九拒在门后不见他。伏九依旧如初见，可他却变了，一年一年，都在变，变得丑陋，变得脆弱，终于到了最后一步。

伏九敲门唤他，他只是说：“伏九，回去吧，回你原来的地方。”

他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靠在门上的身体慢慢滑下去，泪水湿了面庞。

后来他静静地躺在床上阖住眼眸，等候死亡的到来。

27

伏九立在颜浔的坟前静默不语。

按理说，生老病死乃凡人常态，颜浔也不过是他闲闷之际的一个替代品，可他的心为什么在绞痛？

28

他去了鬼界，找鬼主拿了生死簿来。他感觉脑子一片混沌，不清楚自己要怎样，只当是还想在颜浔的世世轮回中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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