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破车

-----正文-----

陆城不爱喝酒，也受不了香烟味。

香烟味，总是能勾起他对陆铭的记忆。

他指尖是蜡黄的，牙齿发黑，像蛀牙。懒懒坐在椅子上，眼神迷离，动作迟缓，吞云吐雾。

因为长期浸在烟雾缭绕中，即使偶尔不抽，衣服带着的残余，也能把陆城熏得头脑发胀。

——他整个人，都被香烟，腌入味了。

香烟是陆铭的标志。

酒也是他的代言物。

他一喝酒，情绪高昂，动起手也比平日劲大，是蛮牛，奶奶也拉不住他。

头脑不清醒，爱摔东西，有几次被奶奶缠得烦了，就把她抱摔在地上，为此，奶奶的尾巴骨还裂了，住了院。

住院就要花钱，他酒醒了，倒也是一脸懊悔，跪在奶奶床边，拉着她的手，言辞恳切，激动万分：“妈，你打我吧！我错了，我不是人！你打死我！打我！”

可是一碰酒精，又是故态复发。

让人疲惫，绝望。

陆城不爱喝，却不是不能喝。

苏酥喜欢葡萄酒，家里有一面墙，专门供他摆“珍品”，以便他小酌一杯。

下班回家，两人卧在沙发上，肩挨着肩，腿碰着腿。

苏酥也不说话，就是给陆城倒满半杯。

他知道陆城心疼钱，舍不得浪费，最后还是得喝掉。

于是他的奸计就得逞了。

微醺的陆城格外迷人，香甜可口。把人抱着，从客厅转移到卧室，灯一关，这么大的一个人乖巧地任由他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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