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宫城吃人的时候，从不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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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柳云容看到绣球带着个小宫女来找她的时候吓了一跳，宫女私逃可是重罪，不过既然是宋思嘉的请求，她也没多过问。直到谨慎地安排好了玲珑的去处后，才想起来多打听一句怎么回事，然后就知道了这件宫闱秘事。

是是非非她不想评价，她只在心里狠狠唾弃姜晏的愚蠢，既然要做就不要留下首尾，何况还让最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

之后又听说皇后病了，柳云容便急匆匆进宫。坤极宫里常年萦绕着微苦的药香，从前清清爽爽的宋思嘉这些年也被各种下肚的汤汤水水浸透了，闻起来像是药材做的人儿。但是这日的药味，好似比平时苦得多。

乳娘刚把小皇子抱出去，他这些天见不着母后总是哭，但宋思嘉实在没精力哄孩子，只好让乳娘时不时带到房里来，他见着人就能乖不少。柳云容进来时看到那孩子了，确实十分漂亮，眉眼和宋思嘉神似，又继承了姜晏的轮廓，就不知有几分像他亲娘。

拔步床上搁着几个软枕，宋思嘉靠坐着，没有半点血色，柳云容行完礼，找了个凳子坐下，说：“那事儿，我知道了。”

“猜到你会问玲珑了，那丫头藏不住话，所以我没让绣球去找相府的人。”宋思嘉安然地微笑着，好像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

50.

她真的长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会在姐姐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女孩，她如今处事妥当，考虑周全，也可以用最平淡的话语藏住所有波澜，却让柳云容觉得她仿佛一口行将枯涸的井，没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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