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晶晶的，怎么也看不清。

-----正文-----

他们从后门出了商场，拐进一条窄巷，左拐右拐走了约五分钟，到了一栋人烟罕至的三层旅馆。楼下暗处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半新不旧的，落了薄薄一层灰。

肖战径直过去，拉开车门。

“上车呀，愣着干什么。”肖战招招手，给王一博拉开副驾驶的门。

王一博快步上了车。

车里有股怪味儿，王一博吸吸鼻子，僵硬地坐在皮质座椅上。以前和爷爷出门都是坐公交，次数也很少，记忆里除了人挤人的汗味儿也没留下别的了。

右手边的车窗突然摇了下去，王一博吓了一跳，脖子梗住，像个机器人似的。

肖战轻咳两声，调了调座椅距离，“将就一下哈，这车临时借的。”

“系安全带，出发了。”

王一博一愣，“啊？”

肖战俯身过去从他身侧拉下安全带扣好，偏头看着王一博说：“系好了，学会了吗？”

柔软的发丝蹭过王一博的鼻尖，他闻到了熟悉的洗发水的味道，淡淡的茉莉香。肖战的脸离他不足十厘米。

车打了两次火发动了，底盘不稳，有些颠簸，从窄巷里拐出来，又驶进一条支路。七点刚过，路上车已经很多了，夜色中的建筑依稀还有王一博那年独自摸索经过的样子。忽然一辆红白色电车从头顶交错着的轨道驶过，噪音很小，比工厂里的机器噪声要小得多，他抬起头看，又有一辆飞速驶过，车里的灯划过，在他眼前留下一道光。他记得进龙凤涌那年轨道还只有个框架。轨道上下都能行驶，相反的行进路线去往同一个终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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