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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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被打得还挺严重啊，”宋耀指了指唐铭辉脸上的痕迹，被打的那处已经消肿了不少，巴掌印却还在上头耀武扬威，宋耀比划了一下那巴掌的大小，又通过唐铭辉嘴角的青紫伤痕模拟了一下力度，啧啧出声，只觉得腮帮子疼，“看来你爸是拿出六亲不认的力度在打啊？”

“你知道了？”唐铭辉对着宋耀露出了个无奈的笑。

宋耀点头：“啊，知道了，班长在外头和我说的。”他又凑近了唐铭辉仔细端详了一下那被打破的嘴角，小心伸手碰了一下，见对方连这点轻微的触碰都会痛到皱眉，咋舌，虽然很想查看一下他身上的伤，却还是忍了下来，重新坐回圆凳上，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金色的阳光从窗外斜斜照进，又被茂盛的树叶切割，在天花板与地上留下斑驳的痕迹，眼神飘忽地追逐着那随树叶飘舞的光碎，唐铭辉用不大的声音唤道：“诶，宋耀。”

“嗯？”宋耀抬头看他。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之前做过一个特别荒谬的梦？”

“……你的梦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荒谬的。”宋耀撑着下巴回应。

唐铭辉无奈地笑笑：“别打岔，给我点面子。”

“……”宋耀，“行吧，梦到了什么？”

“我梦到，”似乎是很久远的回忆了，久远到说出来的时候都有些恍惚，“梦到我三十好几了还被人骗赌场里赌博，然后上瘾了，输得裤子都没了还赌，后来欠高利贷了还不上，躲家里被那群人上门打，你那会儿都和我决裂了，得到消息以后还跑来救我，结果自己被捅死了，那群人看出人命了就跑了，我在那儿报警和打120，结果等人来了，你都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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