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金霏又来了。

-----正文-----

拾肆

翌日，金霏又来了。

他来的很早，早到天色尚且未明，天上的星星就在他头上一闪一闪的，一抬头就能看见几颗亮的惊人的星星十分固执的驻守在逐渐变白的天空，直到日出的光芒将整片天空照亮，却也将他们的光芒彻底淹没。

清晨寒深露重，金霏的心也有些冰冰凉凉的，完全不像前几日那般满含期待的火热，只是不知为何，他仍是止不住自己前往九鹤楼的脚步，是不甘心？是兀自执念？还是别的什么？

金霏不知道，只知道，自己那颗被寒夜冻到发僵的心脏，只有到了这处地界才能稍微好上一点，得到些许安慰，而只有进了九鹤楼的大门，闻见那股子早已变得熟悉的香味，才会感到心中宁静，岁月祥和。

“金公子来的这么早？”

是尚九熙。

“你不是也起的这么早吗？”金霏摇着扇，一步一步迈到了尚九熙的身边，十分自觉的在他身边坐下，并拿了一只白玉雕的杯子，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紫褐色的酒水。

尚九熙也不在意，自顾自捧着手里的酒说道：“我压根就没睡。”

金霏唇角含着一抹笑意，语气温和：“怎么？有心事？”

“倒也说不上是什么心事......”尚九熙细长的手指搭在白玉杯的边缘上，好似对待一个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将其转来转去，反复细看，只是半晌也没说喝上那么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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