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突然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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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出来一件卫衣，是在录节目的时候王晰他们出去逛街顺手给他挑的，那天他心情不太好，自己把自己关在琴房生气，王晰偷摸摸地避开摄像头，变戏法一样把卫衣掏出来给他看。

不是什么牌子货，也没有几多钱，衣服上有个动漫人物的可爱logo，码数也是他常穿的码。

王晰拿着那件衣服像逗猫一样逗他，等他假装急了一屁股坐在琴凳上的时候又笑嘻嘻地凑过来塞到他手里，顺势看了看他架在琴架上被他涂得乱七八糟的谱子。

“改了几遍了？”王晰拿起笔问他。“四五遍是能记得的，后来又改了几回我也不知道。这儿——”周深伸出手指框了三个小节，“怎么唱都感觉很奇怪。”王晰皱了皱眉头，这仿佛是他的一个惯性动作，但周深下意识地就以为是王老师觉得自己把谱子画的太乱影响了他的判断，想法一出来人就马上焦虑起来，右手拇指的指尖攀上食指，一下一下地仿佛要抠出点什么来。

王晰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别抠手。”

“啊？”周深脑子不在这，没听清。

“你这个手啊，都冒血了，别抠了。”

王晰早就瞥见他抠得露出一点红肉的指尖，又看见他呆滞地点了点头手下动作却没停，终于明白抠手这个行为已经属于肌肉记忆完全不用大脑发信号了，干脆就腾出扶着琴谱的左手攥住他的手，右手接着在谱子上画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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