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梓，没关系，我带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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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曦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刺激到对方，但出于职业本能，他对人的故事十分好奇，而这个人又非常像自己曾经的灵感缪斯。他主动提起了兔，“昨天，我听到你在喊兔，他是你的爱人吗？”

果然，叶梓抬头看向自己，他已经没在哭了，只是眼睛里红色血丝鲜明。

叶梓十年来已经很少和人交流，要不是在梦里和兔的交往，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忘了怎么说话。眼前的人和兔有七八分像，但就是剩下的两三分残酷地提醒着自己这不是他的兔。他不想和一个陌生人谈自己的事，但醒来后每次他提起兔，身边的人就会打断自己，说兔是假的，他和兔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幻觉一场梦。点点滴滴甚至他们第一次接吻的细节还留在记忆里，为什么会是假的呢？他急着想证明，需要找个人聊聊关于兔的事。既为了证明，也想要宣泄。

“兔，是我的男朋友。”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正式地介绍兔，要是兔在身边一定开心地要命，然后发挥撒娇技能欣喜地抱住自己，在脖颈间摇着脑袋，开心地重复，我是阿梓的男朋友啦。他为什么从来没有直白地承认过两人的关系呢？明明兔会很喜欢，他想让兔开心，如果有机会，他也想像兔宠自己一样，好好地宠着兔。可他听不到了，后悔痛苦和那种求而不得的崩溃又一遍淹没了心肺。他深呼吸一口，才慢慢回忆起他和兔小时候的事，兔又是怎么追他的，一桩桩一件件隐瞒了交换杀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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