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鸟

-----正文-----

男人第二天出去买早点，顺便听了一阵店家的收音机，发现并没有自己关心的事，倒是一直在放什么宝贝回家、严打拐卖妇女儿童的公益广告，看得他心烦又心慌。

女孩的胃口很小，神情也恹恹的。吃了一个包子就不再吃了，男人狼吞虎咽，她就躲在床尾玩自己的手指。男人被她上下翻转的手指弄得更加烦躁，但是也没吼她，收拾了垃圾之后就坐在一边玩自己从垃圾桶里捡来的一个游戏机。

等他玩过一局，脸上的表情没有那么可怕之后，女孩怯生生地说：“哥哥……我……我想上厕所。”男人叼了一根烟，带她去楼上的厕所。

女孩很老实，除了会说饿了和上厕所，安静得像个哑巴，但有时候她也会唱儿歌，细细的小小的声音，男人也不打断她，就当在等菲菲姐的电话时的消遣，只是那儿歌的调子实在是有些诡异。

令男人措手不及的是，女孩在这天晚上发烧了，很严重，双颊通红，嘴唇干裂，开始说梦话，哥哥、妈妈之类的，喊着喊着又哭了起来，她哭着唱着，这次男人总算听清了她唱的什么，那是很老的一首歌了。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天上的眼睛眨呀眨，妈妈的心啊鲁冰花。家乡的茶园开满花，妈妈的心肝在天涯。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男人坐在床边听了一会儿，把女孩露在毛毯外面的手臂放回毯子下之后出门给她买药。回来的路上看到包子店，又停下脚步买了两个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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