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能永远孤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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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曾告诉过他，不要去做真正的艺术家，因为他们都是生前穷困潦倒，死后作品才能卖个好价钱——还可能是炒上去的。

“那老师你做的这块木板是干什么用的？”还是个小屁孩的他问。

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将一块沾了油渍的木板稳稳立在店门口，板上上书：“超低价出售/未来大艺术家/处女作/值得珍藏”。

未来两个字写得极小。

中年人理直气壮：“当然是为了我们活着的时候就能用到这钱，要学会自己推销自己。”

小孩一边擦鼻涕一边点头，老师说的没错，有钱了，晚上就可以和老师一起上桌吃饭，而且老师作的曲就算是用之前淘来的那架缺了条腿的旧钢琴弹也非常好听！仿佛看到未来老师风光神气的样子，小孩痴痴的笑了。

一个脑瓜崩横空而出，将小孩从梦中打醒。

“不要笑得像个白痴。为师再教你一点，以后不要笑出声，微笑会吗？”中年人抬头，“保持冷漠，偶尔微笑，这是提升我们自身价值的一个小窍门。”

老师什么时候说的都是对的，可他或许忘了一点，又或许什么也没忘。

没有能永远孤高的人。他们的艺术，不过是权贵的玩物，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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