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在我的身上画画吗？

-----正文-----

科特没有回来，没人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芭芭拉带着孩子回家了，她将头发削得短短的。

康拉德不再对革命置身事外，他想为科特做些什么。但除了上街，他还能做什么呢？他甚至对站在工人队伍里的自己感到厌恶，工会和法共只是把他们当做工具！

他看着那些在怒吼、在对抗的大学生，不禁生出一个想法：他们才是真实地活着的人。尽管激进疯狂，但他们活得并不虚幻，生活的面目本非平静却无聊的教堂祈祷。走在游行队伍里却心不在焉的人是多么可悲！他要和学生站在一起，正如那天给芭芭拉递铺路石的学生选择了和他们站在一起。

想到这儿，他决定去拜访他唯一认识的那位知识分子。

***

瓦伦蒂诺在看到康拉德的那一刻，便察觉到这些天他身上发生了一些变化。康拉德走进酒店房间，却没有看那副他喜欢的画，也不再好奇地四处打量，只是紧紧盯着他。

瓦伦蒂诺被他这样看着，喉头有些发紧，他问：“今天你来得突然，我还没来得及叫酒。”

“不，不用酒，”康拉德按住他打算去碰服务铃的手，眼睛亮如蓝色的焰心，“我……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

康拉德的手仍然按在他的手上：“我的朋友科特被警察抓走了，能不能请你为他写一个牌子？还有……下次游行，我可以跟你一起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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