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之前想，如果只能独自饮酒，那我希望一低头也可以有月相陪。

-----正文-----

一．

右侧的茅屋顶多了些厚实的旧草垛，外墙斑驳不堪的那处被看似随意地补上了灰白色的染料，屋前径直芦苇丛的路上有几拓隐约可见的脚印，浅浅的，不像是昨夜刚留下。

无情葬月走到几簇芦苇前，蹲下来扶正了它们被踩得歪斜的长竿，挺直的身子迎风飘扬，融入四周，又化作一道屏障，围住了这一阙方寸。无情葬月抬头看，风卷起了被抖落的芦花，他伸手去够，快要触到的刹那，芦花迷了方向，转头荡去了别处。他站起身，目光追及芦苇丛的尽头，有条再熟悉不过的河，他曾来回渡过千百次。

无情葬月收回目光，苦涩地笑，可如今，它实在是太远了。

像是今早和以往无数回的有迹可循，哪怕再怎样刻意掩盖，都隐不住一缕熟悉的独特气味，又烈又绵，明明逃不离，却如隔天堑。

背后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有人喊道；“逍遥哥哥！”

风逍遥回头：“飞渊，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飞渊长呼一口气；“你是又去找飞凕哥哥吗？”

“是哇。”风逍遥点头，“你有什么话要我带到吗？”

飞渊摆摆手：“这次不用带话，能不能带我啊？”

“他……”风逍遥侧转过身，沉吟片刻：“他可能都不记得了。”

“我知道啊，他谁也不记得了。”飞渊背过手，绕到风逍遥面前说道，“那逍遥哥哥还不是每天早晚都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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