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面目剁烂的瘦小尸体不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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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三,糖瓜粘。小年宜扫年。我一早掏一百文打发沈涟:“去市肆买些豆腐、玉米、麦芽糖和生的火烧、糖糕、油饼回来。剩的买些你爱吃的零嘴。”他欢欣说:“好嘞,这就去。”就出去了。
我则待在家扫地擦桌椅、拭净天一教四神的小神像。
晌午,火烧、糖糕、油饼跟豆腐汤端上厨房的桌子,我与沈涟下箸。他撇开豆腐汤中的葱,我问:"你不吃葱啊?"沈涟皱鼻子:"葱不好吃。"我说:"那你昨日怎么灌了葱头汤?"他说:"怕你不高兴。"我说:"我担心你受寒才煮的,我没那么容易不高兴。"有人慌慌张张地闯进院中,直奔厨房。
小小的沈涟边夹豆腐沾佐料边瞟向他。
我问:“褚兄,你时辰选得不错。要一块儿吃吗?”
他摇头,额上满是细汗,眼周围带着宿醉后的青黑,唇色发白,身上血腥味重。他右腿近根处包着纱布,正慢慢往外渗血。
我慌忙扶他坐下:“谁把你伤成这样?”
他没回答,反而愤怒:“我本以为装聋作哑或可以躲过,如今…他是真要借人之手对我动手了!”
我着急:“无论是谁,先报官吧。”
难道昨日他说的不是醉话?
他摸着纱布,咝咝吸气道:“我这条贱命,官府哪里会管?嘶…欺世盗名,两面三刀的畜生!我还以为,过了这么多年,他…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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