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莹白手掌全是缰绳勒出来的点点血痕,如寒梅染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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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他伸出的手,翻身上马,抱住他的腰:“陛下准你告假?”
他将我放在他身前:“陛下不止准三个月假,还夸我厚待旧友。”
谭青飞出一卷地图给他:“沈涟,这是苗域地图。以及你什么时候改的名字?”
“有一阵了。沈曜是我本名。”沈曜抓起地图揣入怀中,一抖缰绳,“李平你经脉受了重创,”马匹神骏,眨眼间就将西城门远远甩在身后,“这龙潭虎穴,我是带你闯定了。你呢?可担心此行有去无回?”
“当然能回来。”我充满信心,“卫彦还在等我。我要与他一起面对第三场。”
“咱们不走官道了,直切西南。”沈曜忽然说:“李平?李平!”我险险栽到地上。他抓住我肩膀,将我搁到身前。
我往后倒入他怀中喃喃:“有点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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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里路疾如飞。驰骋五日后,地势逐渐由一马平川转为崇山峻岭,天气潮湿闷热。我睡得一日比一日多,清醒时候一日比一日少。到后来成日神志昏沉。一天中有一两个时辰能睁眼,醒来时最常听到沈曜在说“换马!”“换衣!”他换下来的马匹全都口吐白沫暴毙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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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曜不知什么时候弃马改步行。我睁眼,发现被他缚在身上,旁边是龙泉。我说:“我要解手。”他放我下来,我解手时身上湿湿凉凉,低头看,轻薄灰衫上有血迹。我解完手,拉起他的手。他莹白手掌全是缰绳勒出来的点点血痕,如寒梅染雪地。我下意识去摸随身药箱,没找到,又去撕外衫,撕不下来。他撕下一截袖子递过来:“刚换的衣裳,是干净的。”我集中精神给他包手掌。“你还这样。”他忽然别扭说,“痛死你算了,你累了也不要靠着我睡。小时候你怎样照顾我,我才不会那样照顾你。你怕不怕?”我逗他:“你跟背个尸体一般。你才会渗得慌吧?”没等到他还击,我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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